Translation_Whose City Is It?

Sassen S. Whose City Is It? Globalization and the Formation of New Claims[J]. Public Culture, 1996, 8: 205-224.
首先簡要敘述整篇文章的邏輯思路,第一部分敘述現有的全球經濟秩序,全球化也成為了後續論述的紐帶或貫穿全文的線索;第二部分敘述經濟資本的權力,但在文尾提及資本的擴張中同時可以發現一種新政治的誕生;第三部分就是論述這種跨國的新政治;第四部分則是論述本篇文章的主題,即城市的所有權,也即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於此的衝突,或者可以看作是富人和窮人的衝突,或者可以看做是跨國商業和政治抗爭的衝突,這兩者同時詮釋了城市的所有權。(這個論述有點像波蘭尼的市場力量和社會力量的雙重作用理論,且讓我想起了波蘭尼的嵌入(embeddedness),在Sakia的論述里,這個單詞也反復的出現,政治、文化與社會嵌入在全球經濟所形成的新地理空間中。)
同時整篇文章除了著重詮釋claims(所有權)的重新建構外,值得注意的是overvalorization(資本穩定)和devalorization(资本贬值)兩個對比概念、 international business 和 the vast population of low income “others”(國際商業/富人和弱勢群體),以及a politics of contestation(抗爭政治)概念等。

一、導語

正是因為過去經常地定義經濟全球化是全球與國家雙元的,全球通過犧牲國家來獲取權力。這樣的分析經常只關注頂級城市,尤其是金融方面,而忽視了其他城市,在過去十五年間,國家作為分析全球化單元的研究逐漸減少。作者因而使用城市為單元進行分析。一方面分解了全球化,更能體現出一部分城市深刻影響,而另一部分城市作用較小;一方面也更新了對於國家的分析,國家往往被視為單一經濟單元,而實際經濟是跨國際的。
多元文化與國際經濟在全球化中所佔地位相同。土地(城市)通過經濟全球化相聯繫,另一篇似乎是通過移民相連接。作者於此提出了一個問題,是否這種跨國地理也會導致一種跨國政治。
用過去的政策去考量現在的這種跨國的經濟地理將會失敗,在實際經濟參與中,政治只能代表或限制公司參與,政治的失效。但是實際是否是這樣?作者在後文逐漸進行分析,新政治在經濟中的作用。
全球化中形成了一種新形式的所有權,對於土地權、公民身份等概念的重新詮釋,國際資本使城市變成了一個組織工廠,人口也變成了一種資本,私有化土地與所有權的爭議中,一個新的問題產生,城市是誰的?
全球資本和移民勞動力變成統一財產的兩類因素。在這裡第一次看到了我開篇提及兩個較為重要的概念,也即overvalorization(資本穩定)和devalorization(资本贬值)。資本中的領導公司現在將他們的組織和運營遍佈全球,而很多貧困工人都沒有將自己內嵌在國家中。
全球化塑造的新政治可以為理解全球化經濟提供一個更細緻的分析,特別是因為全球交流和超活躍(hypermobility)的資本而被視為中性的地區。transnational economic geography,或許可以翻譯成跨國際經濟佈局,或是國際經濟地理。
於此,作者提出了兩個疑問。跨國政治是否成為了跨國經濟佈局起到重要作用,以及跨國政治是否被內嵌在了新地理空間中,并重新劃分了國家邊界和南北對立。其中,移民是作者認為在新政治經濟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二、全球經濟中的地區和生產[略]

三、新地理的中心與邊緣

全球化可以被看做一種新的經濟性地理的形成,這種“新地理”概念跨越了國家邊界和舊有南北對立。這標誌一種“雙軌的政治地理”,國際資本在其中進行一種新概念(所有權claims)的塑造。這的確加劇城市間的不平等,全球城市擁有越來越多的資本,使傳統製造中心快速衰落,或許底特律是一個例子?
一些人因此可能認為,更多數量的金融中心湧現會減少資本活動的集中,結果正相反的是更為集中。這種更為集中反而是發生在金融服務業,在電信業和網絡發達后,儘管因為全球化、撤銷管制、證券化(使不動資本流動)等而變得更為便捷或可移動性。一個解釋原因是城市間加劇競爭這種流動資本。實際上,在作者看來,可能這是一種過分的強調或者是特殊化對待了這個主題,因為在勞動力市場也產生了一種功能多樣性的分化。從這個角度我們可以去看更多方面來思考這種跨國際系統。
政府功能在這個過程中被削弱,全球市場和資本大鱷則在一連串經濟過程中顯示重要作用。每一個方面的塑造都是多個國家地區的作用,也因此才被認為是跨國際的。我們可以去觀察這個形成,至少是一種初始時候的跨國城市系統。

1、城市間:城市一方面被深深的內嵌在這個經濟網絡中,深刻的顯示著它所在地區的特性,一方面它也顯示出了一種與所屬國家地區分離的趨勢。這種矛盾,在傳統的城市系統研究中佔據著關鍵性地位,也即這些系統提升了地區與國際經濟的整合。但是另一方面,製造業中心和港口城市的衰落也是這個經濟全球化的一方面。
2、城市內部:在城市內部也存在著弔詭,金融業產生超額利潤,而工業艱難生存。

四、新全球網路中的資本權力

地區的專門機構對於全球資本的形成和增強具有重要作用,地區很難成為一個整合機制,由此地區改變了它的角色,這種轉變可以從過去十年間專門機構快速發展看出。但同時,這些減弱了國內聲譽和力量的專門機構也面對著國內問題。
這些不同的專門機構就面臨著這樣的一個弔詭。一個被金融中心、全球市場和跨國公司控制的新的國際經濟秩序中,需要一種在世界經濟和國家經濟中的調節,以及國家和國家間的調節,因此,在這裡我們就可以同時看到一種“次”和“超”國家政治因素在成長。

五、身份認同的解纜和新跨國政治[略]

六、城市所有權的產生

人與土地的關聯正從過去傳統的身份認同解綁,在這種解綁的過程中,出現了新的權力概念、身份概念。空間被全球城市組成,一個存在新經濟政治潛能的城市,更有可能成為建構新“跨國身份和交流”的空間,也會成為“跨地理”的空間。
不僅僅將會取代原先的全球區塊而成為資本輪迴地;也將成為人民,包括富人(高技術工人)或者窮人(大多數移民工人)的輪迴地,也是文化與本土亞文化輪迴地。這裡的問題就是,是否也是政治的輪迴地,新政治的誕生地?一個超越了文化和身份的政治,至少部分可能的被內嵌在其中。
一種方式去思考這種跨國界的政治因素,是去思考在城市的跨國空間內,是否存在新所有權形式。新的城市使用者,國際公司、國際商務,深刻的影響著城市,他們的地位還從未被人認真的檢視。新城市使用者用他們的想象重塑了城市,他們所聲稱的所有權很少被挑戰,建設起了第二代城市。但是這種新城市使用者的新城市是易碎的,一個集中在高經濟產出、先進基礎和劇烈變化的基礎上。那麼什麼城市是國際商人的城市?也很難分析一個城市是否有國際商務中心的功能。
總之,也許我們也可以去思考一種法律的極端,那些使用政治暴力的人民在闡述他們對於城市的所有權。這些所有權可能是因為為權力鬥爭而產生。
我們可以看到的違法手段的增長,可能暗示著這種快速增長的不平等,這種城市光鮮地帶和衝突地帶的懸殊差異已經變得很大。這種差異預示著未來衝突的殘酷性,新精英的貪婪和漠不關心,深深的刺激了窮人。
新的所有權形成包含了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弱勢群體的抗爭政治和國際商業,一方面是這富人和窮人所有權的跨國性屬性快速成長。
「於此,作者才終於提出了全文的關鍵。」在這個全球資本中,這種「抗爭政治」被內嵌在了這種既特殊有事跨國的空間中。如果我們來思考兩個極端,一種是全球資本的極度佔據優勢,就會佔據一小部分變成中心其他都被邊緣化,一種就是資本力量被排擠,而使城市變得微不足道。

七、結語

全球化是一個產生矛盾空間的進程,一種緊張關係、內部分化和持續性邊界交叉(邊界模糊?)的空間。全球城市就是這樣一種空間的代表,集中了大部分的跨國公司力量和其缺陷,以及或資本增值或資本貶值。這種結合使得經濟全球化得以迅速增長,也使得移民人口獲得一種解釋他們在地城市所有權的聲音。
一個因素是全球城市集中的「全球時代」大量經濟政治力量,并不斷地增強全球控制和產生超額利潤。同時,另一種因素是,在這些力量之外的少量經濟與「傳統」政治力量通過文化與身份認同的“新政治”力量成為迅速強大的在場力量。一種跨國政治力量被內嵌在新經濟全球化的地理中。
在城市運行中,我們可以發現這兩種因素促進了進一步的全球化和更廣泛的爭議,這兩種因素並不是完全平衡的,而是一個動態的互動過程。

八、後記

Saskia開創了思考城市的新方面,后续有Lisa等針對其文章回應。Lisa與Saskia的兩篇讀本中存在著一個張力的矛盾,也即經濟與文化的矛盾,在全球化過程中二者的關係顯得愈發模糊。
在Sakia的論述中,全球化中全球資本解綁了原先的文化,取而代之的是在全球資本體系下以城市為單位的各方面的“Transmigration”,在資本的夾縫中生長出了一種“反抗政治”的力量,移民、婦女、少數族裔等作為“反抗政治”的一部分,與“國際資本”的互動,建構了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城市多樣性。Sakia雖然落腳到了反抗政治的出現,但歸根是由於資本的擴張,資本在他的論述中貫穿了全文,包括他也論述到了移民作為資本的一部分。
與Sakia不同,在Lisa等人的論述中,圍繞的核心是“immigrant-led transnational networks”以作者的話語是“It also reveals that many gateway cities embody globalization through the presence of ethnically and culturally diverse immigrants.”也即歸根到了種族與文化,移民是各種文化的承載,由此帶來的多樣性。
於此便產生了弔詭,以及概念上的難以辨析,經濟與文化在解释全球城市或國際都會的衝突。二者也存在共通處,經濟原因是吸引移民的重要因素,但於此有幾個對於Lisa等所撰文章的疑問。
Global city與bypassed的論述中,是否缺少移民的國際都會是不符實的,或者換言之,缺少移民的城市會缺少多樣性?也即,Lisa等人的論述中一直在強調,移民帶去了多樣性,但是Lisa等沒有試圖去說明城市是否擁有一個自生產多樣性的功能。在他們所提及的全球城市中,對於東京的補充論述顯得有些牽強,短期勞工沒有聚集在東京,而是聚集在了東京周圍,由此解釋移民城市和全球城市相關性的特例。對於Mexico的論述,則是這樣”Mexico plays a vital role as a world city in the global economy but it does not have the economic opportunities nor structures that would attract significant numbers of foreign laborers.”,Mexico是移民的中轉站來解釋。
那麼Lisa所提及的the economic opportunities nor structures是什麼,為什麼在強調國際都會中移民的重要性時,又將移民不選擇Mexico的原因推諉到經濟?移民與國際都會的關係又是否真的如Lisa所論述的那樣緊密,中國數據的缺席也使得文章的論述单薄。

最后,本文串聯Saskia与Lisa文章的途徑或不恰當,或許以移民等概念的拓寬更為恰當。但當時思考,雖然偏離但也不無可愛的地方。16.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