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_社会分层十讲
李强. 社会分层十讲[M].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8.
为何研究社会分层,对我而言,承接Weber的行动者核心,社会分层是切入城市研究的重要理论视角,它使社会学不同于建筑学、城市规划等专业,这里面也包含着我思维的转变与深入。李强老师的这本书重分层、略流动,于我有很多启发。
李强. 社会分层十讲[M].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8.
为何研究社会分层,对我而言,承接Weber的行动者核心,社会分层是切入城市研究的重要理论视角,它使社会学不同于建筑学、城市规划等专业,这里面也包含着我思维的转变与深入。李强老师的这本书重分层、略流动,于我有很多启发。
张静. 法团主义: 及其与多元主义的分歧[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5.
读这本书的直接目的是撰写本科毕业论文,试图理解国际狮子会在华发展中的国家与社会互动关系,这一选题是树生老师近几年的主要关注点。这一议题无疑属于政治社会学,而我对此十分陌生。我一直以来的关注点在都市研究,但另一方面,2018年2月以来,国内政坛变革,又敦促我去理解当代中国政府与社会的关系。
此外,就本书的内容而言,则更偏于张静老师的读书笔记,主要同多元主义对比,结构较为松散。
阮云星. 吸纳与赋权:当代浙江、上海社会组织治理机制的经验研究[M].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6.
这本书基于Burawoy的探索使我沉思,回转大学以来的兴趣,我这学期阴差阳错接触政治社会学研究,非政府组织在社区中的作用或许是国家-社会关系的绝佳切入点。
兰德尔・柯林斯, 迈克尔・马科夫斯基. 发现社会:西方社会学思想述评[M]. 商务印书馆, 2014.
Wikle T A. International Expansion of the American‐Style Service Club[J]. Journal of American Culture, 1999, 22(2): 45-52.
在飞机旅行、跨国协作、即时通讯之前,以及文化同步的标志,如麦当劳与耐克之前,“美国模式”的服务社团已经在西方文化、社会规范与参与式自治理中蔓延,献身于社区服务的小团体概念并不是美国特有的,并不关联的服务组织已经在几乎世界上每一个地方运作了上百年。但是仅仅是过去80年间,一些巨大的服务组织扩张为了全球范围的组织。扶轮社、同济会与国际狮子会,是本文作为不同于其他的基本组织的美国模式国际性服务社团(ISCs)的讨论对象。例如,跨国组织已经有着等级制结构,ISCs却并不通过核心-外围的机构而水平式运作。地方社团的成员参与会议、项目与其他活动,制定他们不同于“邮件列表”团体与专注于奉献的慈善会的目标。
Putney C. Service Over Secrecy: How Lodge-style Fraternalism Yielded Popularity to Men’s Service Clubs[J]. Journal of Popular Culture, 1993, 27(1): 179-190.
服务超越秘密:男性服务社团如何取代兄弟会。
摘要:本文拓宽了兄弟会的研究,区分了老式兄弟会(“old” fraternalism)与新式兄弟会(“new-style” fraternalism),前者如共济会,后者如扶轮社、狮子会与同济会等。秘密社团(secret societies)繁荣于维多利亚时代,而相对于服务社团(service clubs)衰落于二战后,事实上反映了美国文化背景的宏大变革,变革表现如男人减少了对家庭生活的恐惧、经济分层、大量的消费,以及一系列进步改革。
我刚才读Yeats的诗歌,有些话很有共鸣,一个青年对情人的占有欲,Yeats写的很细腻。"If any man drew near When I was young, I thought, He holds her dear, And shook with hate and fear. But O ! twas bitter wrong If he could pass her by With an idderent eye. (A woman Homer Sung) "
但念着念着,又翻到他那首广为人知的When you are old,细细又念了一遍。"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便觉得一个姑娘的容貌能保持多久呢,十七八岁的姑娘最是好看,可四五十年后也难挡时间的侵蚀。喜欢一个人眼下的样子并不奇怪,可若拉长到几十年后的样子还是喜欢,大概就是真喜欢了。
我想了想,觉得并不讨厌你衰老的样子,大概是真喜欢的。像Yeats在另一首诗里写着的。“But when this soul, its body off, Naked to naked goes, He it has found shall find therein What none other knows. (A Woman Young and Old)”
这让我又想起了朱生豪和Duras的话。这是我觉得情爱到底后的共鸣。“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与你年轻的时候相比,我更爱你饱经沧桑的容颜。”
Yeats还有一首诗,抛去它的前两句,我刚才念到觉得颇契合我对你当下的心思。倘若赤裸了灵魂,它内里应是充满对你的爱意。 “Yet always when I look death in the face, When I clamber to the heights of sleep, Or when I grow excited with wine, Suddenly I meet your face. (A Deep–sworn Vow)”
另,看到“中央二台财经频道”的对话,聚焦在人工智能的讨论,讨论者都是自然科学领域的大拿,没有社科领域的,我有几个想法。
按Giddens在80年代的讨论,Modern Sociology的发展是重新回到Classical Sociology对时代关切的回应,这个观点在70年代,Bell回应了后工业社会的来临,80年代Giddens回应了全球化,至90年代,Castells回应了网络社会的崛起,晚近Ritzer, Zukin等回应了消费社会。从Castells开始,cs浪潮不断席卷,晚近对消费的讨论,也很大程度上要联系cs。人工智能很可能是cs引生的下一个时代问题。而讨论中Amazon全智能化的零售店,或是Faucult的全景敞视监狱,consumption space与智能空间的结盟或是下一个理论发展的方向?此外,除去科技领域突破带来的变革,逆全球化的民族主义思潮抬头,也是Polanyi说经济与社会双重互动的体现。我觉得社会学家应该跟紧AI的发展,同时也该有哪个大哥克服时代格局,统合资料写下这方向的专著。
今天看打铁花的微电影,觉民俗千百年流变,涂尔干的共享观念,渐为共鸣。
另,民谣土摇听多了,觉得还是李宗盛最契合我。白大褂花裤衩拿蒲扇,遛八哥跑走狗掐兰花。浮生若梦,不知始终。
再另,我觉得自己给自己贴标签是个顶可怕的事情,比如在工科大学的演讲里强调自己是文科生,会数据分析的却强调自己文科出身。好似贴了标签自己会有一些归属感,或者有了一丝我多不容易的辛酸泪。这种情况到我的博士学长学姐仍然很多,或是外界的限制成了自身的枷锁。
今天考组织社会学,复习的都没考,又经历了一次魔幻现实主义考试。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技术性的工作,晚上简要分析了10月31日至今天的社会学研究爱好者群的聊天记录。回寝路上正好碰到大哥去吃饭,就和大哥跑去吃烧烤,考试不舒服喝杯1900,觉得郁闷就消解大半。
我梦见和母亲做游轮,在三等舱。汪洋大海上有片海市蜃楼,海市蜃楼的底层在着火。从海市蜃楼飘来浅紫色的雨水,旁人说这是血水。远处火烧云的火,也跟着飘来,游轮的甲板被点燃。我和其他人慌乱跑回三等舱,母亲在睡觉,给我留了一盒面。
真是一个妖冶的梦,无端想到的却是冰山下的铁达尼。
晚上和母亲一起看中央九台纪录片《自然:隐秘王国》。我觉得很契合社会学的视野。
当我们的视角变成一只花栗鼠,或是树鼩、狨猴,整个世界是完全不同了。片中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大意是“对于人类寻常柔弱的雨水,对很多幼小的生灵却有可能是炮弹的威力。”便又想到我们日常说话,很多不经意的话,或已对他人造成了伤害。
惊闻鲍曼去世,近来想读鲍曼的《现代性与大屠杀》。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辩论,毕竟是时代的核心,如能抓住他们的些许线索,就抓住了个人命运在时代起伏中的一片甲板。
学生都放假了,正心八楼一个人都没有,阳光暖洋洋的,我猫在教室里晒太阳,非常快乐。
我下午坐上飞机往海南去。在飞机上读陈嘉明老师的《现代性十五讲》,觉得非常开心。只是自己下定决心要转到数据分析了,关注点转到Python和R后,再读社会学相关的书便少了很多烦躁,做兴趣自然快乐,做一辈子的事业我考虑再三,却未下了这个决心。有生计的顾虑,自然要先糊口,糊口之余的看书,却回到了一开始最自然快乐的心情。
下午不想看书,在电脑里打开了《三国志11》,我有一、两年的时间未玩了,上次存档还是一四年的“南蛮孟获”。这次选的剧本,是从英雄集结的“反董卓联盟”开始。为了更有挑战,我选了不起眼的孔伷,他的唯一帮手是同样年近半百的许靖。
时代在孔伷面前缓缓展开。最开始,因为曹操的反董檄文,各路诸侯组成了联盟,盟约束缚着刀兵,各路军阀维持着礼节。但随着董卓一把火烧了洛阳,迁都长安,联盟开始瓦解。北平的公孙瓒开始与公孙度杀的火热,南皮的袁绍开始与韩馥互相征伐。各路混战中,孔伷偏安在汝南,两座大山替他阻挡了厮杀。战火纷飞外,孔伷慢慢地开荒种田、建立市场,并艰难地登庸着一切可能的人才。
183年的黄巾之乱揭开了诸侯混战的序幕,此时刚结束不久,张角的尸骨未冷。这些黄巾军,除了北上跟随张燕的人外,大多被归拢到孔伷麾下,是最初的武将班子。他们的智商多是个位数,聪明些能留在历史书里的周仓,智力也仅有70余的数值,但黄巾军这些粗鄙的武夫,毕竟支持了最初的建设市场和拓宽耕地,孔伷慢慢习惯了这些粗鲁的人,乃及觉得他们可爱。不好的消息,则是除了袁涣等智力不高的文人,其他谋客都对孔伷不屑一顾,士人是少见于黄巾军的。
印象清晰的,是191年的夏天,周仓报告有一位壮士叫许褚,推荐孔伷去亲自登庸,求贤若渴的孔伷欣喜难抑。但想要壮士的效忠,他要先看看孔伷麾下武将的成色,周仓同他打了一架,被一锤秒了,他也头也不回地走了,此后孔伷再没见过他。许褚后来还是按着历史的轨迹投奔了曹操。此时的北方仍在混战,曹操征伐了新野,逐步按着历史的轨迹。南方的孙坚则与孔伷撕毁了盟约,开始频繁地骚扰,在战争中,孔伷艰难地维持着附近诸侯的关系、努力地登庸着一切能登庸的人才。
到了192年,孔伷似乎转运了。他锲而不舍地拜访了五次鲁肃,终于得到了他的效力,与此同时,是还有本应是曹操辖下的徐盛。次年,孔伷听从鲁肃的建议,起兵下建业、吴、会稽、庐江及柴桑五城,借江东天险,终于有了争霸中原的潜力。秋天,孔融和陶谦在下邳对峙,鉴于小沛的兵力空虚,孔伷又趁机北伐陶谦,攻克了进军中原的落脚点,但南方的孙坚兵指柴桑,周瑜火计烧的孔伷接连败北,迫使孔的部曲龟缩柴桑,艰难守城。194年,孔伷终于覆灭陶谦,转回荆州备战,西联曹操、南伐孙坚,将徐盛从小沛调到柴桑,起兵三万作为主力。但正当局面开始打开,孔伷却突然死了。
我想起年初鲁肃隐晦地提及寿春将星暗淡,但并未在意,于是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孔伷的资料,才知道,如按历史,孔伷在反董联盟解体后不久便病逝了。我看着电脑,突然没了兴致,退出了游戏。
史载:“孔公绪,清淡高论,嘘枯吹生,并无军旅之才,执锐之干。” 如无偶然地登用了鲁肃、徐盛,那我所化身的孔伷,亦如黄巾军在山间田野中苟且,此时早已覆灭了。孔伷的死,让我想到自己,所谓的纵横捭阖,实是清谈高论。在游戏中割据一地,获得了虚幻的超越,却又在试图挣脱宿命时戛然而止。我又想到了同我混战多年的孙坚,按历史,他在三年前便应死于刺杀,但孔伷已经死了,我不想孙坚再死了。
今天看电视发现邓丽君竟然唱过《Beat it》,她年轻的时候真好看,以前觉得太古早,现在大了觉得很俏皮。
我是第四次在三亚这里过年,隔一年来一次,八年间门口的土路变成了公路,崖城镇变成了崖州区。小区里越来越热闹,去哪里越来越方便。
可今晚突然想起鲁迅先生说:“人类的悲欢不尽相同,我只觉得落寞。”大概崖州今年的年味很淡,又或是姊舅家年后才来,家里热闹不来,母亲下楼陪姥姥,我在客厅和父亲分坐两侧,觉得有些冷清。
我今天上午看《我要做皇帝》这本网文,有些地方想起了埃利亚斯的宫廷社会。汉初黄老思想在宫廷,民间大为发展的却是儒家,乃及后来由民至官的独尊儒术,大概是同西方宫廷向民间扩散的不同?
另,近来颇痛恨自己学习社科,倘若转而读理,或许今日境遇大不相同。自然,读理科会有读理科的怨恨,人生不能回首,总该向前看。但我当下对理科的兴趣,是大于对文科的了。实干兴邦,空谈误国,于个人亦是。我既瞧不上纯正的文科生,又瞧不上纯正的理科生,也或是我对自己的不满与愤恨。
我今天晚上和父母长谈很久,我大概仍是有名校崇拜的,可少年人本不该有这酸腐气。反思自己最近太逼仄了些,格局应该大一点,再坏不过重头再来,拉开几十年的跨度,本来焦虑的问题也就末微了。
今天看张纯如的《南京大屠杀》,觉得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实在不是中国人该了解日本的书,可惜的是,影响海外的张纯如,在国内的知名度是排不过迪克特的。南京大屠杀该不断反思,过段时间应读鲍曼的《现代性与大屠杀》。
兵器所以被人喜爱,是因其寄托了人的情感。如榔头与父爱,如剑与君子。
去年通宵写论文到早晨六点多,七点就接着和学长坐火车去台东玩了。昨晚睡得迟,今早起床骨头都要散了。
晚上刚在文昌宾馆安置好,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沉默了一下。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你不是要小妹么。”
我望了望爸妈 ,“啊…不好意思,你敲错门了。”
海南的几个城市,我比较喜欢海口和文昌。这两年我去的地方不多,但觉得一个城市喝的东西颇能代表这个城市的灵魂,拉萨的甜茶和酥油茶、文昌的老爸茶、高雄的古早茶和奶茶,乃及哈尔滨的格瓦斯。
老爸茶偏甜,底层是粘稠的茶底,喝开了上面的清茶,再往杯里续上红茶,把茶底冲开一点,再喝开上面的清茶,如此反复,直到茶底被冲干净,甜口与红茶就配在一起刮着喉咙下肚。再加上几个椰蓉的早点,清晨吃的就非常开心。文昌的老街错交在一起,和老爸茶一样,记忆一层层叠在一起,最后化在肚子里,文昌气息也就烙印下来。
R、Python、SQL,爬虫、数据结构、ML、统计等,转行道路无比艰难,茫然摸索,摊子越铺越大,七零八落,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下去。大学三年,我真是虚度时光。
我比较讨厌工科生在我面前扯社科的理论,主要是很多人自鸣得意有深度,但在社科领域里,这种深度更偏于糟粕与谬误,而我还要陪着笑脸附和,不然就会成为不近人情和不通世故。比较典型的有《杀戮与文化》、《乌合之众》等。且这类人普遍是自由主义倾向,崇尚西方制度,但又不读Locke, Smith, Hayek, Mises等人的书,观点如黄金混大便,大便成分居多。
在社会的染缸里浸久了,我渐而觉得自己被拖入黑暗却自鸣成长,以致成了年少最厌恶的人,却维护它。金钱是尊严最利的腐蚀,资本主义使人丧失跳脱勇气与幻想能力,最终成为虚假社会的螺丝。而即便质疑,第二天依旧会重复规训自己,向合理光明的前途靠拢。尊严与价值不该以商品逻辑评价,但现实是,所有人已习惯以之衡量。我批判它,鄙夷它,却不得不生活在它内部,这是资本主义最为可怖的。
每次买书都要捎带买几本预想外的,穷酸却爱买书,我妈叫我这种人书奴。
晚上看《金山:征服内华达山脉》这个纪录片,跨州铁路建立在早期华工的血和泪上,而铁路修建后散布在美国的华人,也使得美国文化融入了一些中国色彩。继而又看了《老广的味道》,想去鼎湖山,想吃潮汕粿。
龙池湾的海滩水纹纵横,像叶脉一样。海的对面是越南。
最近逛知乎,学医的、土木的、自动化的、社科的、中文的,好多都往数据分析 数据挖掘转,python主流,r次之。我在想一个问题,当一个行业变得过于火爆,我是该进而深入,还是该抽身转向其他方向。倘若进而深入,我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倘若抽身转向,那么转向何方。
我时常在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间摇摆,盖因自由主义发展至一定阶段,资本家总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使社会嵌入在市场逻辑中,而转向社会主义一定阶段后,早期的理想者又不可避免被官僚制度腐化瓦解。
市场对人的侵蚀往往隐性不易察觉,官僚对人的禁锢往往显性被人指摘,但就二者的本质没有高下之别。为人赞叹的市场逻辑,其对个体的束缚往往隐蔽而使人不自知,它表面给了我们极大的自由选择空间,可终归我们很难再去想象除开朝九晚五的另一种生活。正如Polanyi在巨变中的讨论,市场和社会永恒的互构,历史缓慢前行。我终归在骨子里依旧向往的是理想主义精神,无论是共产国际,抑或天赋人权。
另,宗教无愧为Marx说的精神鸦片,她告诫我们忍耐与等待,黑暗终将过去。可共产国际此起彼伏了一个世纪,鲜血淋漓者,无可计数,而资本主义的弊病未有一二改变。我服膺共产主义与天赋人权的理想,可理想主义者何去何从。启蒙以降,自由独立之传统于社会主义、自由主义都已不通,前路仍是漫漫长夜。
想以后买机票不用再提前抢票,出去吃饭不用看价格,可以有一个小别墅。这三个满足了,就算是我奋斗成功了。
社会网络分析大抵会成为社会学专业进入互联网大潮的基石,也是社会学专业安身立命之处所,亦如心理学与神经网络分析的关联。
Olson的书写的经典,就是我觉得小集团数学推论这写的略微含混,经济学的论证确实更严密一些。
晚上看《见字如面》,“你失去了你的通灵宝玉,你为势位所误。”真是令人警醒。
Latex,从了解到放弃。
中午起床,配着olson的书,再冲一杯拿铁,拿两个蛋糕,可以说是非常惬意。
下午翻看github,我发现github上活跃的社会学家以Duke和Toronto的居多,都是搞计量的。又觉ASR毕竟比国内前沿太多,国内的顶刊尚可看懂,ASR则是囫囵难解了。
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从新闻里得知到阿罗去世,觉今年去世的大家甚多。
上学期得知阿罗,是在读周雪光老师的组织社会学十讲,此间间接接触了些信息经济学的论文,阿罗对合同前后两阶段的不对称信息问题的研究,对组织学意义很大。我对教科书里经常出现的人物总觉得不太真实,当他们去世才突然觉得我们勉强还算是一个时代的人,就又觉得自己更为微末渺小。
深夜挣扎保研难题,觉得自己太过羸弱。
早七点回学校,十一点老师同我和老郭嘱咐了近期需要做的表格和图等事项,较为繁琐,比较尴尬于我的报告与表格期限冲突到了一起。
昨日手机大概因为以前root的原因,突然陷入无限重启的模式。我一边急躁的时候,一边内里却有些莫名的轻松,仿佛微微挣开了时代。
自然,没有手机联络是极不方便的,所以今日自己又刷入了新系统,只是可惜年前到现在的照片都没了,其中有我往三亚与长春各地的景色,万幸通讯录我一般存在sim卡里。
今天上午有马克思课,我觉得所有社会学学生都是喜欢马克思的,所有社会学学生也都是不喜欢马克思的。前者是对阶级、资本主义剥削的同理,后者是对意识形态的反叛。
另,晚上在影院看刺客信条,圣殿骑士会与兄弟会的斗争,亦如社团主义与自由主义的斗争,我极爱育碧映射的政治哲学。电影拍的凌乱,影评一般,但我觉已还原很好。
毛姆讲“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
没有锁的钥是孤独的,没有钥的锁是孤独的。人终将遇到可以插入心底的钥,或可让你灵魂沉浸的面容。钥匙插入锁孔时,撬动了心。
晚上和室友看金刚狼的首映,莫名有这个杀手不太冷的错觉。
我对当下社会学本科教育有些不满,大概是最近主要接触的都是经济学方面论文的原因。社会学理论一般会立足于整体论而猛烈批判经济学的个体主义方法论,但在学习上同时又忽视经济学的数理理论,仿若认为假设的错误后,经济学基于此的理论都不再可靠,这导致社会学学生对经济学的攻击仅仅局限于假设的分歧,而不是逻辑的批评,最终这种攻击并不会为经济学理睬,而成了自顾自的愤世嫉俗。
另,今天下午大哥的电脑突然连不上网,我一开始没在意,大哥跑到正心楼去试网,我过了一会打开电脑也连不上网,只好进路由器后台想办法。然后我在原wifi上开了个新wifi。我们寝室于是有了两个wifi,原先的“密码问阿姨”和现在的“密码问大叔”。
猫在自习室最后一排,我在修改老师项目的图表。猛然听到这首,觉得世事浮华太容易遮住眼,奔奔波波在俗世里,不如在某个小胡同里,开一个酒馆。
酒馆不需有太多的客人,能维持基本的生计就好,最好再养一只猫、一条狗,门口放两盆多汁的盆景。
最近生活虚度如烂泥,老何下午在寝室讲他要准备司考,勾我想起月前在三亚同姐姐的闲谈。
她在深圳打拼了两年,跟我讲想回大学念个博士,然后留在大学当老师。问我的打算。当时我正在看Dataguru机器学习的课程,打算转去做数据分析,对未来一片迷茫。专业在市场上的失利让我十分困顿,而从事学术,我也深知自己绝难成为一线的研究者。
我印象里当时很是消沉,或愤世地跟她讲,我是不会念博士的。“我不会念博士的。做最好的学术于我始终是乌托邦的理想,理想是理想,不能被生活的苟且玷污。如果真的选择和生活妥协,我宁肯去市场的公司里挣扎,也绝不愿在一个三流的大学里靠做些三流的学术来养活自己。”我记得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我跟你打赌,你还是会念博士的。”
我现在想了想,却终究不知如何回答。
Mapping the social landscape,在图书馆闲逛时看到书,里面摘录了各家文章,较国内的类似读本,排版舒服太多。
一晚上努力终于做成了Olson的云图。先把The Logic of Collective Action转为纯文本,借助dyplr包做文本清理,简单词频统计后,借助Photoshop、wordcloud2包做成云图。可以初窥The Logic of Collective Action这本书的几个核心概念,group, collective, large, theory, union, economic, organisation, small, members, political, interests, individual, labor. action, social, farm,membership, common, public等。
另,推人及己易,推己及人难。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早上读了一篇Tilly学生李钧鹏念博士的经历文章,觉涉世未深的人总是有着单纯的可爱,即便有些迂腐也引人敬重,有些性子也惹人怜爱。做一个象牙塔的学者,是我的热爱。
晚上过来给省三好掐时间,觉得台上众人的大学都是一刻不停的,对比而言,我既不参加建模比赛,也不写论文试水,或是懒惰。但我觉得我这懒惰恰好,绝不是酸葡萄的心理,我只是觉得大学很美好,应该把时间用来读书和谈恋爱,步入社会以后固然一技没有,可年轻总不该早早被标准套住。世故总是让我难堪的刺。
凌晨听歌。像驳倒这样的乐队是肯定不能大火的,流行大多要伤春悲秋,李志讲人民不需要自由,昨天做Olson的报告里,提及Mills也讲indifference。
我猜测自己晚年大概会是一个基督徒、一个佛教徒、一个道教徒,而够呛会是一个儒教徒。
做不了儒学的是我这人假正经,道学家的解脱求不来,万做不了克己复礼的事情。皈依基督或三宝,不济遁世也好。或是我人生观的犬儒,二十不狂是无志,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是我的追求,却可以承认是我落脚的方寸。
我仍然期待做出些成就,可愈孜孜的是人生不必然的练达,与自己和解,应该是身后世界落下了帷幕,而舞台中只剩自己的灵肉。我还没有和解,可我总该为自己只有一次的生命尽忠。
另,我必须承认在我难过的时候,福音是十分柔软的治愈。相信在未知的某时某地,阳光会垂青阴暗,冰冷会被火焰温暖,干涸以大江灌溉,逼仄却走向开阔。
对比同龄人,觉自己真是羸弱。愧对父伯。
在微博上读到一篇文章,AI Insight:放弃幻想,搞 AI 必须过数学关 。说的很透彻。移步社科的量化学者亦然。60年代以来Duncan等学者开发工具,大多数社科研究直接拿来做黑箱用,这种模式化的量化是走不远的。 谨慎思考黑箱使用的条件,以及从理工科借来新的工具,应该是社科量化的核心。
另,晚上听摇滚,怀念鲍家街43号。I can do nothing I want to, the world’s not my oyster. [not from Shakespeare’s Merry Wives of Windsor ( ii. ii. 5).]
涉及意识形态的戾气最要不得,满目只有马克思的阶级,或满目是自由主义的市场。便是思维困在荒原,讨论成攻讦,成见化真理。让人厌倦。
最近生活仿若悬置,进退不得,有些后现代破碎的感觉。今天晚上翻以前读过的书,发觉自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猛然意识到凝实与否的区分,主要在于是否体系化,我的一大弊病在于整理的体系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考试结束,整理的笔记也就丢在角落。互联网时代的确不用再费心记些琐碎的细节,可是大框仍然是需要记住的。
我觉得大学中一大训练,就是在于体系化的能力,以及体系化后将之记下的能力。前者多有阐述,而后者常为人忽略。这一训练是不分文理的。
社工课上看Osborne的时间的政治,对于时间概念下现代性的剖析十分精彩。想起Mumford的技艺与文明。钟表的滴答声代表着上帝至高无上权威的日益削弱,大自然的权威被取代,人类也失去了永恒。
另,Osborne这本书的确难读,看的吃力,却觉得爽快。再另,看《理性化及其限制》里,苏国勋讲Weber企图说服别人自杀,“鲁登道夫兄弟,为了国家你自杀吧”“食屎啦你。”哈哈哈笑死我了,Weber太可爱。
我觉学术的魅力,在于某些独处的夜晚,个体会进入一种难言的境遇,字里行间可以触摸到先贤的脉搏,他在房间中踱步沉思,我恭谨地跟在其后,为其折服。会拍案百年前的洞察,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对美俄的预见,韦伯对铁笼的思考,乃及菊与刀的日本人,黑塞的琐罗亚斯德,佐金的消费空间。
渐而感触我所挣扎的困境是时代的困境,是现代性的困境,当深夜的个体冥冥中遇见那些阴郁的灵魂,有东西要冲破喉咙,哽咽于往圣,若处于暖流。吾道不孤。
往秦皇岛游玩。
四日晚,在火车写下。此时此刻,存于此间与彼间的路途上,火车外已成另一个世界,而我存于世界的间隙。
渐觉韦伯一生努力,即是重塑现代性下的价值合理性。
看到一篇写朱自清1931年笔下哈尔滨的文章。感慨解放前的消费城市转为解放后的工业城市,亦是由开放转入封闭。都是时事所然。
近来十分颓废,要写的文章迟迟没有动笔,如鲠在喉,行为受外界的压制,亦是内心的忙乱。另,看到一个写李康的文章很好。
我觉得自己着实是散漫的人,明天考试但现在仍然在看无关的东西,保研的材料未动,最近一周也被迫需要看些SEM的做法。
觉得随年级增长,逐渐变成了老油条,任外界的事情着急的着急,我还是不紧不慢地做,虽然内心有些着急,可是行动上终究是懒散地晒太阳度日。
另,最近对都市社会学的兴趣点和地理学或空间经济学结合在一起
近来深觉数学知识的匮乏和根底不牢,偶然看了物理学对复杂网络的研究,着实比社会学深的多,计算社会科学的主导不是社会科学家,而是自然科学家。固然可以批评量化,但亦无疑是社科学生的落寞。
为了做一个模型,从图书馆借了两大本SEM的书,准备几天突击看完。还是以练代学有意思,以后估计要捐很多钱给万卷方法丛书。
系里的学姐申到了Stanford,对比自己,无地自容后,又接着懒散。
弃坑SEM转leslie,找了一圈以为没有R包,在google查到demogR
Man is on an eternal journey to understand the society.
我今天读Mills《社会学的想象力》,极为感触。我大二下探究国企工人时偏于抽象经验主义的应用,大三上访谈夜班门卫时偏于宏大理论概念的构造。而Mills笔锋所指,恰是我一路跌爬过的方向。是必有践行,尔后开悟。于经典中找到碰撞,忍不住拍案。另,晚上听Lady Gaga的《Dope》,真是惊艳。
今天偶然听到Skyrim的曲子,一瞬间就仿佛回到几年前。老滚是世界上最好的游戏,是另一个平行的世界。另,近来觉得黄明志的MV都很搞笑,还是挺喜欢东南亚的,恍惚又回到台湾。
流动摊贩充斥于城市的每一个街角,却无人问津。我想打开摊贩黑箱,因我始终认为,透过流动小吃的制作、贩卖与流变,我们可以透视市场经济对个人生活的影响,透视政府与民间力量的对弈,透视城市人的乡土记忆,透视小吃本身蕴含的希望。每一个烤冷面者,与其说是奋力求生的手艺人,毋宁说是东北社会的缩影。
另,近来冷眼见自己一事无成。新裤子是个好乐队,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没有文化的人不伤心。所以我近来一直在想Weber、Mills他们抗拒时代的前行,需要多么西绪弗斯的勇气。
For me, Sociology is a verb, love is the core.
“Love is a verb. People are their actions. If you want to know if someone loves you, look at how they treat you and what they do. It’s never too late to learn, and it’s never too late to love."
社工实务的考试后,老师说我一看就是城市人,不了解农村学生的真正生活。
我嬉笑背后觉得颇为羞愧。我觉得社会学的用处,就在于它迫使我应该去体验别人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社会学不仅是Bourdieu所讲的一种战斗的艺术,他同时也是Mills所讲的生活方式,作为一种生活的艺术。演员和社会学者近似,他们都在试图理解另一种人生。
另,今日颇怀念《图形江湖》和《搞鬼online》,伴随我童年的两款游戏。
最近萌生对食物研究的兴趣,觉得聚焦了很多的社会性因素,但是翻了一圈论文发现这方面研究都是国外做的,Food System,国内做食物的论文真少。
另外,找论文的时候需要学校邮箱,hit的学生邮箱极难申请,反倒是一年前交流的nsysu还保留着我的邮箱。这一点使我又怀念起台湾,我的学术取向基本是一年前在nsysu确立的,hit将我引入,却是nsysu对我的影响更大。
再另,这几天简要整理了大学以来的思考如下:
相比nightwish,我还是更喜欢xandria。在我面前的,不是那么歌剧化的教皇,而是穿梭在历史长夜的精灵,从尘埃中缓缓而来,她的身后是君士坦丁堡最后的辉煌。我知她还少为人知,愿她不为人知。为goth时代沉默,去不复返。
晚上同学问我什么叫民族植物,我一愣,然后百度“民族植物学是研究一定地区的人群与植物界的全面关系,包括所有在经济、文化上有重要作用的植物。”开眼界了。另,我不喜欢小组作业,每次都是Olson搭便车的最好证明。
最近社会学名著选读的书全是新制度经济学的,从Olson到Ostrom,我觉得对集体行动的研究,Friedberg也该补充进去。此外,我近来深深地意识到,人类学方法对社会学定性研究的影响,田野的访谈与浸入是一种艺术,它绝不是科学,也不必要以科学来评判。
我今天才知道武训,真是惭愧。
今天看唐人街的纪录片,李小牧的案内人简直就是社会学极好的题材,倘若深入歌舞伎町写一部街角社会,一定极有趣;有心思还可以和潘绥铭教授的作比较研究
本想申请好学校的教育学专业,但从家往学校的公交车上思忖良久,我对教育学并不是十分感兴趣。想起当时高一末毅然投身文科,便觉得自己越大越易被周围人动摇。人最怕迷失自己,不该随波逐流。
我有段时间颇瞧不上文学,觉得深度不如社科,只是普及面大的多,是群众稍涉深度的途径,枯燥无趣的社科大多数人不愿涉猎,但却更有意义。后来觉得,文学的普及性或恰恰是社科欠缺的,而那种文学性的叙述,也更触及灵魂深处。
看今年青协换届的照片,有些怀念大一,往后越来越难参与社团活动了。
看到纽时有篇文章讲“拆了旧古迹再建新洋楼,哈尔滨城市文化如何回魂”。我一直觉得中华巴洛克街区的改造十分失败,都市更新与营造,应当也必要让在地居民、诸领域学者与政府共同参与。我热爱生育我的哈尔滨,痛惜她过往不存,骨子里的俄罗斯文化日益成为消费符号。
苏国勋这本《理性化及其限制》,我一周不到看完,整整拖了三个月才写出来论文。或是懒癌。 另,半夜看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写的真好。
复习公共管理十分迷乱。PA, PM, PP(PPA, EPP, PPP),这些概念看英文教材看的头大。
《11.22.63(拯救肯尼迪)》这部美剧很好看。一直以来感觉美国人爱幻想未来的事情,对过去不怎么关心,这部美剧打破我的观念。
半夜想拉屎,去放了几个屁什么都没出来,回来一身屁味
下午第一次来到FR社区,新的正在装修的大厅,书记讲完话后主任作了总结。隐约有一些两派的区别,后来的实习也证明了这一点,党委工作不会用主任的人,主任的行政工作也很少用党委的人。
另,“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每思之,自惭形愧。
在社区实习,政府基层充斥着前台与后台的转换、办公室政治、上级检查与下级半虚构造假。
(一)清晨:不守时的考勤
FR社区的第二天,早上下雨,我们三人8:15到达后,8:20左右92年的小姐姐(郑薇)来了,她的第一件事情是烧开水。
早上办公人员还没来,几个残疾人在门口闲聊,FR社区同南岗区残联共用办公建筑。
8:27戴眼镜波浪头的大姐(刘桂云)来了,她7:30坐公交出门,书记寇姐(寇宪慧)第三个来,书记的第一件事是买早饭。
没戴眼镜的大姐(翁博)第四个来,副书记崔聪(崔聪)第5个,8:41时社区社工(郭红霞)到达,8:45大家同85岁老人唠嗑,副书记崔姐和书记寇姐说话。主任刘姐(刘文琳)是8:50左右到的,办公室内唯一一个男人吴哥(吴怀宇)应该是9点以后最后到的,9:15大家陆续进入工作。
(二)办公室称呼
1、办公室表面存在着一套隐匿的称呼系统,如下:吴哥->寇姐为寇书记;吴哥->崔姐为崔聪;崔姐->刘主任为刘主任;崔姐->寇姐为寇姐;寇姐->刘主任为刘主任;寇姐->崔姐为崔聪;刘主任->崔姐为崔聪。
2、但办公室内并没有严格的上下级分别,在我做表格的时候,主任刘姐询问副书记崔姐文件封皮这么做行不行,崔姐说行,就按这么做就行。但崔姐和刘姐的称呼上仍然是存在等级的,崔姐向刘姐称呼为刘主任,刘姐称呼崔姐为崔聪本名。办公室内主要是年轻人干活,资历在社区办公室中是一种资本,可以让上下级关系虚化。
(三)社区活动:东拼西凑的材料
最近要准备廉洁政府宣传,下午便同崔姐和寇姐去复华学校向老师借画。此外闲聊也得知了崔姐小孩今年上清滨小学。
上午8:30,主任、书记去华旗饭店开两学一做会议。今天的主要工作是整理创城材料。
(一)动迁户:弱者的无奈
1、政策与实际分离。政府强拆后居民没有拿到拆迁费,政府糊弄完,余百涛、余百海兄弟来社区寻求支持。除兄弟两个,社区的江一也在同国家打官司。纠纷源于动迁款是一种买房补助,也即不买房子不给钱,但实际上,开发商不会提供20m的房子,提供的房子不仅是位置不好的边边角角,而且一定需要动迁户自己添钱,而动迁户本身是拿不出新房这笔钱的。吴哥说20m^2的房子给你十万块钱,“国家能给你多少钱?”,而再买需要40多万,一般人拿不起。推来推去,社区也无能为力。动迁户如果拿廉租房补贴,一个月500元,则不能有房子。我感觉社区更像是一种科赛设置的冲突阀,提供解压,但不能解决压力。
“制定政策的和老百姓真是…(脱离)”
“缺德的国家,不是那么公平”
2、负责人问题
同时还有的问题是,动迁户打官司找不到负责人,动迁是政府和公司合谋,个人、公、私三方势力,个人是最弱小的。
(二)社区职工:伪装强者的弱者
1、郑薇。92年的郑薇姐目前在医大二院租房子住,家在宣德街,往外租1800元/月,但是供热很差。还有一套房子在南极广场的南海街房子最近准备拆迁了。她结婚在父母家房子,丈夫是长春人,不准备生孩子,准备将道外房子卖了再买一个高层,但是目前也拿不出钱。
2、吴哥。孩子阑尾炎住院,这几天又要工作又要陪孩子
(三)政协下基层:不完全虚构的编造事实
在社区的正式文件中记录道:“社区居民孙燕芬报警,属矛盾纠纷,政协委员接待来访群众,帮忙解决。”在真实记录时,事实上按照刘姐的话是“接待人不写、时间不写、受理人不写,以后再编写。”
—刘桂云:“政协委员是谁?”
—吴哥:“呵,编呗”
—刘桂云:“你说这些东西谁来看?”
—刘文琳主任:“啊对了,时间瞎编一个,别编周六周日啊”
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搭建办公室局域网,整理党统材料和创城材料。下午和郑薇去社区贴宣传单。
(一)社区调解:前台后台的变化。清晨的办公室内不时有居民进入,寻求各种困难的解决。大约9点左右是一个男人来寻求家庭婚姻调解,社区只是安慰倾听一番,男人走后社区干部开始闲聊男人的八卦。9点20左右一位老人来社区寻求收入证明,但社区主任刘姐按照规定不能盖章证明,打发走了老人。
(二)社区构成:年轻人的缺位。吴哥:“年轻人哪有功夫搭理你。” 年轻人忽视社区,老年人为主要社区群体。
(三)社区官僚:形式的功夫。下午领导来之前,主任让我们四个男生搬一个大铁柜子到地下室。
另,深夜刷牙时候无端哼起毛阿敏的相思,回去躺在床上,又不小心翻到爱上张无忌。我最近又开始焦躁,应要改改我的脾气,做温润的人,改了这么久也不见长进。夜深人静,十分自责我向母亲吐露焦虑,害她为我担心。
被浙大夏令营拒绝,着实打乱了我的计划,去杭州的想法也淡了下来。我最近总想回忆一些小时候的梦里是否有些我未来去哪里的预示,模模糊糊的记忆却怎么也擦不透亮,大概是我困惑的时候寄寓命数,虔诚想让老天替我决断。将际遇的好坏推咎命数,多少让我愧对Weber和Marcuse,人不该做单向度的人,要承担起自己笃定的责任伦理。却也是Mills讲的明知不该,又在骂骂咧咧后作茧自缚。
这几天在社区工作,时常在官僚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好在日渐麻木,总有亲友陪我,叫我不要骂脏话,不要那么容易生气焦躁,是我生命里的光亮。写到这里却有些很散乱,但我觉得写出来以后好像多少放下了些许重担。明后天抓紧交了西交材料,暂且不考虑时间的冲突。
看到谢宇对话人大本科生“如何做学术?”。想起Weber写的话,“学术生涯是一场鲁莽的赌博。你能够承受年复一年看着那些平庸之辈爬到你头上去,既不怨恨也无挫折感吗?” 云琦回复我:“老头子有所不知啊,人有时候,是靠着自以为如何撑下去的。”
上午两个男人来社区寻求不扰民证明,主任刘姐让他们找街坊签字。社区负责的事物繁杂冗乱。下午因为领导不知怎么看到了办公室后院杂草,主任刘姐带着办公室人员去除草,我们也不能幸免。最近新家晚上机车轰鸣,哈尔滨的飙车党在这面赛车,我在窗台看他们赛车。
另,半夜被肃然老师叫去找林南76年的一本书,查了一个多小时才查到,竟然是李强、白红光、边燕杰一堆大佬翻译的。那时候的大佬也是拘谨的年轻人啊。
深夜又陷入纠结,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想读什么专业。
今天由于考试,一天没去社区。我对发展社会学和发展经济学都不大喜欢,大概是受福柯和奥斯本影响,我对现代性和现代化两个概念总是持着鄙夷的态度。
我今天再来社区时,社区的建筑已经焕然一新,是因为今天南岗区长来FR视察,由此我一改之前对官僚效率低下的看法,事实上,官僚制效率很高,只是这种效率或更多的是对上而非对下,社区作为基层民主自治组织,实际是是隶属于上级政府,名义上的自组织,而实际上的党政基层。
“I said, I could help them - I’m a sociologist. Their landlord should not throw them out of their space. So I went to down to see them and did a little survey about their situation. I wound up advocating in support of their cause with the local community board and the city government, and eventually that turned into the research I did for my first urban book, Loft Living. And that’s really how I became an urban sociologist - by doing research.”—— S.Zukin
今天主要的工作仍是打印整理党员统计信息。
另,要是不走学术,从社会学转经理地理再转gis是不是比较好,毕了业去做数据分析?或者去找边燕杰一路走到头在社会学里深耕,转sna?好像殊途同归,最后都是转去做数据。 不过讲道理,我对数据分析的热衷不太像以前了,r和python快半年没用,差不多忘了大半。现在好像更喜欢人类学那套,对实证逻辑有些疲乏,转为喜欢讲故事,大概骨子该去念中文。误打误撞学的社会科学,四处乱撞觉得我本性还是偏爱做闲暇的事情。日复日往,扣问内心还是艰难的。
今天社区开展廉政宣传,一些领导来视察,我恰好去拉屎没有参与。下午2点多社区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离开,其中刘主任开会去了。在我们四点半即将离去时,一个低保户正在寻求社区帮助,希望提高低保待遇。但社区无能为力,只是一个上下级的中转站,党员邱姐一边说软话安抚低保人,一边面露无奈。这是一帮非常普通的人,生活在我们周边,是我们每一个人,夹在科层制体系下身不由己,又保有对未来的憧憬。
—低保户:“你们这是逼死我啊”
—邱姐:“你的情况我一定跟领导上报的”
另,看到的Peter Berger的讣告,是继年初Bauman后今年又去世的大家,与社会学同游是很多人的启蒙。悼念。
今天跟吴肃然老师吃饭,饭桌后的老师朋友圈让人感慨。
学生说:“老师,那跟您再见了”,听到这句话颇有些感伤,也对自己以往的刻薄和不够耐心感到懊悔。学生作为一名合格的硕士生毕业,而我当大学老师才五年,还没到硕士毕业的年头。在师生之间,不仅学生需要学习,教师也需要不停学习,来体会与把握更多更微妙的道理。
我去年认为,中国的消费空间演变,正在走着美国老路。今天晚上重新思考,并不是简单如此,事实上,中国消费空间因为晚于美国发展,同时呈现着美国不同时态中展现的特点,也即是美国线性发展而来的空间,在中国是多线发展并存的,同时呈现着60年代、80年代与当代的多种消费特点。
这几日在上海,没有太多心思写日记。6日晚到了上海,住进交大闵行旁的“紫环”旅店,我今天猜想这个酒店的名字或许隐隐暗示了我会被华东师大录取,我报考的地理学系原先正是资环院。7日与郁芬在上海游玩,十分尽兴。
昨日华东师大人文地理学的笔试题很有意思,第一道题是人文地理学经历了几次变革,着重其中的某一次变革阐述,我分析了计量革命后的人本主义变革;第二道题是以经济地理学理论分析长江经济带意义;第三道题是当代时空压缩背景下传统地理学是否还有存在必要,阐述地理学这一学科的意义,我借用了社会学Giddens和人文地理学Harvey等理论。
今天的面试很糟糕,司月芳老师在面试中问了我社会学的社会网络分析能否应用在交通等地理学问题,以及社会学社会网络分析与地理学社会网络分析的异同等。
下午颁发优秀营员时心情和过山车一般,第一波的结业证书念到了我,以为自己面试太差被刷掉了,但峰回路转优秀营员与结业证书是两次颁发,被念到名字时仍十分错愕,西南大学有几名同学,实力强劲却落选,觉自己运气占了大半。
华东师大地理学系历史深厚,提出过著名的“腾冲-黑河”胡焕庸线,是国内地理学重镇,被其录取多少让我不用再担心失学问题。晚上急匆匆赶往浦东机场,搭十点飞机前往西安交大。
后半夜1点抵达西安,往市区的路上与一个越南女生拼车,汉语十分流利,初时我以为是广西人,路上她谈鞋子衣服,又颇感叹越南的贫富差距。3点住进交大旁的酒店,开了4个小时钟点房,7点多起床带着行李到了交大寝室,九点多交大夏令营开幕,开幕式我坐第二排,看第一排的领导大多秃顶,觉得也是中国官员的一大特色。
晚上在西交宿舍里,看系里马云打定去浙大心理学,本专业的书基本都卖了,想着我的前路却仍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昨天刚拿到华师地理学的资格,可是心里又其实不太想去,后天面试本专业社会学,内心比华师甚至更有些抗拒。
心理学我不感兴趣,公共管理和政治学也不感兴趣,法学或是不错的就业,但跨过去比我去地理学交叉还少。
每每想到未来,就觉得十分茫然。想起郁芬毅然去日本交流跟我讲的话,芒刺在背。“我觉得你们很多人,二十多岁就不敢做了,不敢尝试陌生的东西,可是二十多岁不应该这样,即便耽误几年也没关系的。”
上午听边燕杰老师的讲座,确实是个人魅力很大,工大比西交的发展差别在一个灵魂人物。
交大的面试有些随意,我和大哥一前一后去面试,坐中间的赵文龙不断调侃我“如果我们只录取一个,你觉得大哥来,还是你来。”我只好回答“我和大哥是一个寝室的,老师您要是录就一起录,要不就一起刷吧。”
总体上讲,这几天我在交大的感觉比在华东师大好一些,交大社会学系的氛围轻松些,华东师大系里除了做文化地理的孔翔老师,氛围更多有些像做项目的小组。
今天看了《大护法》,觉得《大护法》是今年我看过最好的国产电影。花生人摘下假眼睛等诸多对现实世界的隐喻,不局限于弗洛姆逃避自由、极权主义等表层,而且是全球化下的资本主义、新殖民主义,延展有很多大格局的思考。我认为导演是一个野心大的人,除去部分刻意的台词与画面,很高兴看到国产电影有如此佳作。
良久没有去bar了,仿佛回到高三毕业的日子。好友从加拿大回来,大喝啤酒和伏特加,痛快。
系里好友马云的规划明晰,放弃浙大去北师大,Mikko老板是心理学大牛,实验室的氛围她很喜欢,博士再转到美国。我特别羡慕她的决断。我的签名始终是Mills的话,“他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深陷罗网,但其实又一定会继续作茧自缚。”这句话算是我一切挣扎的描述。名校、好专业,谁不喜欢呢?放弃争夺这些资源去炒冷饭,哪怕冷饭是我珍爱的食材,任谁也会不断踌躇犹豫吧。这是我的软弱。
我爸说我要立大志,我反思自己大学越来越拒绝去畅想未来的事情,觉得那是傻瓜做的,自觉成为油锅里的老油条。父亲立大志的声音在耳边,编程和英语都只是我口头的熊心,愈觉自己的愧疚,这不单是为我父母的希冀,也是为我自己浪费光阴的痛恨。
我应该给边燕杰发邮件询问?
晚上改推荐信的时候,又听到陈小虎的再见兰州。就想起来大上周在上海挤地铁,一瞬间觉得地铁是一个大铁皮罐子,人是鱼子酱,层层叠叠抱在一起。那瞬间我觉得即便我在这里待上很久,上海是座不属于我的城市。
大概骨子里我仍然偏爱着破败落寞的东北,嘴里痛骂着他的陈腐,大金链子挂起来又和老道里一样想起国企的余温。
哈尔滨这座松花江边上的城市,百年沉浮。酒吧和廉价地摊里的烧烤,是这座城市草根的乐活,同上海的大都会不同,这里的人始终不紧不慢,楼宇不会挨的太近,让人生怕他们要互相打仗,江面的落日让我感到真实,国企社区至今的凋敝让我依稀仍能触碰九十年代的魔幻。这或许也是我的兴趣始终聚焦于回答Jacbos的原因,城市如何像一座城市。
深夜挣扎,马云转去认知神经,我想了想自己还是偏爱计算机,多少有着父亲的影响。
社会学三年来的争论喋喋不休,是一个十分分裂的学科,我对探求平衡下的解答有些疲惫。布迪厄说社会学使人痛苦,诚然,它散乱无序,又各自倾轧。
我最近一直跟着吴肃然老师做质性方面的整理,回想大二对社会网络的笃信,觉得社会学还是应该走量化的路子,质性需要深厚的学识,否则就会沦为空洞。我坚定捍卫质性研究的合法性,但也确实希冀出现一个相对稳定的数理范式,社会学专业需要一个可以不断迭代的科学方向。
我对地理学的感情十分复杂,想投身其中,又眷恋着我的故土,社会学。读到一篇文章,让我莫名又想起周晓虹写的芝加哥学派。1948-2006:哈佛大学地理系的灭亡与地理学的重生
迫不得已要写一篇学术垃圾,深夜觉得做学术实在是项顶无聊的事情。
今天上午张益唐的讲座,我凑热闹以局外人听了一场,对我或是有两个主要的启示。
一是博与精的平衡。张益唐老师主攻的孪生素数是解析数论的内容,但关键灵感也得益于早年的代数方面,他在回答学生问题时说:“广阔的兴趣有助于灵感的爆发。”张益唐在数学的经历同社会科学家亦然,我近来思考我对社会学的兴趣如同其对解析数论的兴趣,而对地理学、经济学的兴趣亦如他对代数方面的涉猎。大学最为重要的应该是打破学科壁垒的固执,接触不同学科的思维,无论是理工,亦或人文,这对于习惯文理分科的人而言是殊为不易的。
二是冷板凳的必要。任何学术的突破实际是长期积累后的突破,张益唐的关键工作是在十分钟内解决,但这得益于其从八十年代开始长达近三十年的思考。无论是做人,还是做学术都是急不来的,也是没有兴趣是做不来的。或也只有兴趣可以让一个人甘愿如韦伯所讲的以学术为业。
另外的启示则如张益唐对国内学术界往往于国外念博士的看法,日本早期也是如此,而晚近日本学术界逐渐深厚,学生便自然过渡的选择在国内念博士,这是没有必要强加干涉的。
今天和高一同桌喝酒,我喝了四瓶多。对他的感情我总是十分复杂,他热衷搞社会上的酒桌文化,面子上一定要同人拼酒,我却觉得他还像个孩子。晚上坐车回来是一个侧颜十分帅气的短发女生,开红色卡罗拉,应该是个写小说的好素材。
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社会学,他有温度,号召变革。
今天和马云的分歧很大,系里同学昨天发了一篇性调查的文章,被学校要求撤稿,我觉得很荒谬,不吐不快,亦如哈拉兹蒂的自我审查。马云等一干同学的沉默让我十分失望,我喜欢左派,有年轻人的态度,本以为马云和我一样,日前还在商量要不要合开公众号写些文章,实际也是不一样的。我讨厌精致的旁观,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保持沉默,已经是助纣为虐。援引鲁迅先生一句话:“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 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哈尔滨大暴雨,西大直街的波浪让我以为来到了海边。
《感染体》百余章前写的好,到了两百章以后也落入俗套。我这一周浑浑噩噩的,一本书没有看,现在极有负罪感。
看到一篇“某986工科院校宣传部小王自白书”,辛辣讽刺,要努力向文中前辈学习。
李钧鹏已经开始展现大牛资质,我预感孙宇凡也会成为大牛。对比我自己真是惭愧。
我大学一度沉迷民谣,后来觉得不是伤春悲秋,就是自怨自艾的很没意思,转去夸张变形的土摇,更有张力一些。现在土摇也听不进了,有些麻木。所以我很羡慕搞文学和音乐的人,始终有着敏感的皮肤和婴儿的好奇。
另外最近几天在看《汉祚高门》,里面有一章写豆腐,我嘴里就流下馋水,妈妈出门替我捎了块。我真是幸福的葛优。
我这几天觉得,我非常缺乏对社会学理论传统的把握,或者说缺乏高屋建瓴的能力,这是我急不可耐买了Ritzer两本理论教材的原因,尤其是其当代理论及其传统这本书让我眼前一亮。古典与现当代的转换是一个很重要的转变,但在以前的学习中十分淡漠,国内教材往往像理所当然的过渡过来,缺乏对转变中争论的思考。
另,今天看到新京报有一篇“记者讲述那些无法刊发的新闻”,已被撤稿。文末提到的凉山问题,我恰好最近在看人类学的《我的凉山兄弟》这本书。凉山除了文中提到的贫穷,还有吸毒、艾滋病双重问题,而如艾滋防治计划的全球性标准被政府生硬应用在地方时会造成扭曲,某种程度政府这三十年对凉山问题始终是不作为与瞎作为。陈杰的文章和我的凉山兄弟让我感觉十分愧疚,新闻学和台湾社会学始终保有公共性传统,积极关注公众议题,大陆很多社会学研究让我时常觉得像空中楼阁,离现实太远。我自己看书也是,活在象牙塔里。老袁回复我:“没有现实感受,无法意识到现实需要改变。没有读书思考,无法知道现实将如何改变。修好理论,实际践行。”还是要努力知行合一。
没有压力的假期真是过得细碎又乏味,说要复习理论却一直没看,复旦南大报了名也不怎么想去面试了。想想高三毕业去的西安,大二阴差阳错做了边燕杰的社会网络,也算是命中注定去西交。只是再没有大二时的雄心勃勃。最近鼻炎又犯了,盼快入深秋。
看到新闻讲,工大西门外面那条百年铁路要关停了,以后不过车了。是我大二那会回家必经的路。
一口气看了三百多章《地狱电影》,看评论讲第三个世界《电脑》套用了《科幻世界》的一篇小说。这部小说混合了鬼怪和科技,写作想法很好。
社会学作为一门驳杂的学科,Comte称其为社会科学的皇冠毫不为奇,城市社会学与地理学的交叉可以帮助学生转入地理学,甚或是进一步建筑系下的城市设计;经济社会学与数论的交叉可以帮助学生转入计算社会网络,乃至机器学习领域;医学社会学与公共管理的交叉可以转入社会医学与公共卫生管理,甚或是进一步流行病卫生统计学。等等专业不一而足,都有一些成功的案例。
日渐觉得当前的学术研究必定是跨学科多范式的交叉研究,大学教育的一大意义应当在于打破学科壁垒,无论是理工科,还是人文社科艺术,在日渐爆炸的日常生活里已难分彼此。
城市设计、卫生经济学,这几年国内新兴的专业越来越多,社会学似乎都可以插进去一脚。另,要不要读博士,这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廿年后再看此,是中年心事,生活是否磨平了棱角,亦或依旧英勇像傻子,愿你不猥琐如喽啰,愿你生猛如少年。
《我的凉山兄弟》最为揪心或是后记。人类学家、社会学家记录下全球性,又徒劳看全球性摧毁记录,有一种螳臂当车的悲壮。
螳臂当车的悲壮,或许正是人类学、社会学的魅力,较文学更洞察,较科学更温情。
被老师抓去给研究生开题答辩做记录,觉得大部分研究,怎么讲,大而无当。理论与其是指导,毋宁是拿来做遮羞布的形式主义。一方面心气颇高,一方面赘赘不清。
另,我这两天加了几个gay群,发现卖淫这种事情gay更稀松平常一些,群里约炮、mb常常一刷几十条,但想找一个小姐群却很难。
我最近一口气连申8所学校,学校从南到北,专业各不相同,从经济、管理、地理到本专业社会学,横跨理科、社科两大门类。
可是兜兜转转,今晚突然觉得,我还是想去西交大念社会学,一方面可能是高中毕业后的执念,校园里的梧桐树很好看;一方面可能是大二阴差阳错在台湾修了社会资本。交大的氛围我也喜欢,老师比较轻松,每周有读书会,我念起来不吃力,也不用费心去弥补跨保的专业课。
但我又时常觉得我该至少去念华五的学校,南大浙大不算亏待我大学以来的思考,说出去称面子,外人也觉得比西交好听。可是南浙复果真有我感兴趣的导师或方向么,就算是北大呢,我又不断叩问自己,归根我感兴趣的是社会网和社会分层,这是西交在做的事情,如果再有中山也可以算进来,只是中山推免面试时间太晚,西交愿意要我,我不必再担风险。
人总是不大容易满足,患得患失自己有没有占了便宜,或是别人怎么看我,我念了西交绝不如我念了浙大好听,我念了社会学绝不如我念了经济学好听。这或许是我虚伪的表现,也是反复纠结的缘由。我羡慕有决断的人,正因我犹犹豫豫。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我高中很喜欢这句话,但多半是附庸风雅,现在勉强有些体会这句话的细腻,城南的花已经开了,你不要着急,恋人也好,前途也罢。
最近有些厌学,很想gap一年去支教,或者去工作。
晚上和树生老师吃饭,觉得他实在是太可爱了。
树生讲他刚毕业时做编辑,需要用计算器算每个版块的大小,他一按计算器就会嘀嘀嘀的响,有一个老同事曾经委婉的说:“树生啊,你这个计算器声音挺大啊。”树生回答:“啊,这个计算器声音是挺大的呀。”树生当年在未名湖念中文,这么多年过去,“我和社会学还是不大合拍,我受本科影响太深。”又是十分真诚。希望大学里多一些像树生老师这样可爱真诚的人。
另,决定最后去面一下南大,借面中山的机会去深圳找欣然姐玩两天。不折腾了。
我第一次听Jam是两年前?没想到现在她这么火了,当时她还在长沙酒馆里,寥寥无人。眼看原先一个人听的歌手逐渐走向了大众,像是被抢了玩具,又希望更多人知道。 另,看到一段话很有感同。
“无数次,我梦回哈工大,梦回那充满俄罗斯风格的主楼,梦回紫色丁香花开的校园,梦回我曾住的一宿舍,梦回那奔流不息的松花江边,梦回那些热情的中学女生,最后总是会回到那座高大巍峨的毛主席铜像旁,看着上面的8个大字——军令如山、国之所托,我坐在那里迟迟不能离去;而且每到此时,我都会醒来,这时的我都会分外的惆怅:很多年了,没有军令了,国家也没有托付我了。爱国是我们那个年代所接受的一种底色。我承认,童年、少年时代所崇拜或信仰的东西,会在漫长的一生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王峻涛
南大这次的面试真是令我印象深刻。
面试中每个人大致在10分钟左右,第一个是英文问题,我抽到的问题是:“你为了此次面试做了什么准备?”,老实讲没什么准备,但又违心地讲了几句;随后围绕着我递交的具体材料展开,第一个问题也是英文,让我叙述我做过的某个数据收集的项目,方长春老师又问了两个中文问题,一个是文化资本的具体展开,二是实证主义与经验主义的区别。我都没有答的很好,倒不觉得可惜去不了南大,只是觉得给工大丢人。
相比南京,我喜欢广州多一些,不知是否错觉,我觉得南京死气沉沉的。夜里乘飞机到了广州,早上去面试中山大学。
在系楼一层,面试有蔡禾等五位老师,主要针对城市社会学,我答得不错。录取14人,我排在第10。那就去中山吧,尘埃落定了。不过我确实还念着西安交大。
昨天姐姐晚上陪我吃的潮汕火锅,今天爬了莲花山,我很喜欢深圳。这里看起来干净又自由,充满活力。
我今天晚上喝了四瓶酒,第一杯就醉了。一个人想要喝醉,是无关酒量和喝了多少的。
未来变数这么多,看不清真让人烦躁。
我的人生乏味可陈,但有每年生日时写一篇文章的习惯,去年断了,今年应该补上。
我这一年有些浑噩,做事情拿不起精神,时常觉得自己被外力推着走。年初在三亚,像我在日记里写的“八年间门口的土路变成公路,崖城镇变成崖州区。小区里越来越热闹,去哪里越来越方便。可今晚突然想起鲁迅先生说,人类的悲欢不尽相同,我只觉得落寞。”当时一门心思想转数据分析,看了一假期python和ML,但大半年没用,人的忘性总是很大,现在基本算是忘的干净。
3、4月份因为课程原因,读了些人类学方面的书,也因为我一直比较关注都市研究,渐渐觉得田野访谈是十分艺术性的工作,不该拿科学来评判,开始偏爱人类学的方法,对数据分析也如上文说的逐渐淡漠。
年中到前段时间的几个月一直在筹措推免。7月夏令营去面试华东师大地理学和西安交大社会学,侥幸都被录取,我更喜欢交大多一些,高三毕业去过一次,高大的梧桐树好像又唤起我对量化研究的兴趣,细细碎碎的树影里,交大的道路很清晰,好像可以一眼看到未来。回来的假期一直在家里闲坐,8月份的印象好像凭空消失,每天大致是在看小说虚度光阴。
9月份突然有些不甘,先后投了很多申请,经管文理都有涉及,最后还是只去面试了本专业的南大中大,我对南大报有期望,反而压力很大没有通过,没有通过还好,只是觉得面试挺给工大丢脸,南京的细雨绵绵我仍印象深刻,我是不适合南京的;第二天在广州面试却阴差阳错被中大录取,因为姐姐在深圳工作,我的初衷只是想趁面试的机会看看姐姐,从未考虑过去广州念书,对我而言西交和中大相差无几,而我已经落注交大。录取后北师地理和南开社会又相继通知我去面试,已经打定主意不去了,交大和中大已经足够我犹豫很久,28号填推免系统,没来得及太多考虑,草草定下了去广州,我从没有想过去中大做什么,做质性的都市研究还是量化的社会分层,未来去香港北京或是异国他乡,对我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想起来去年我在台湾中山大学交流,今年我刚刚又尘埃落定明年去广州中山大学继续念书,我不知道算不算是阴差阳错,本来已经打定去西安交大,打听好了交大的老师,去了做什么方向,忽然被中大叫去面试和录取,迷迷糊糊间定了未来三年的城市。我妈妈说这和谈恋爱一样,有人谈了十年却分手,分手以后谈了两个月就结婚,我熟悉交大,却和我两次擦肩而过。
看得清的未来让人压抑,看不清的未来又让人焦躁。但20岁这一年安安稳稳,推免没有赶场子的四处奔走,我是十分感激命运的。“岁月就像那样,我们眼睁睁地看自己的往事在面前一点一点淡去,而我们的前景反而在背后一滴一滴淡出,我们不知道下一站在何处落脚,甚至不知道后面的视野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缅怀严重敏先生。
我感觉自己最近就像得了失忆症,脑子里很空,扒了我的外在,内里空洞的呼呼进冷风。我觉得十分焦虑烦躁,旁人是无法理解且不能帮上一点的。我对社会学感情复杂,憎恶与热爱兼有,有时真想换个专业,学理工不用考虑这么多。
打磨文字是一辈子的事,我很久没看散文了,念着初中对一切都懵懵懂懂,又盼盼期期。
不应该耽溺在旁人追求的物质里,有条件的情况下,没有智识追求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
我发现研究社会分层和研究城市社会学的都有很多老师,但是同时都研究的老师就很少了。我该选导师了,但是我不想只做这两个其中一个,两个都是我的兴趣。另,《叫魂》这本书两百多页,前后拖了大半个月才看完,愧疚。
最近在ResearchGate上有一个巴基斯坦的硕士问我工大博士项目的信息。虽然老唐说巴基斯坦人主要是来骗钱的,我觉得如果他们想来求学,还是应该告诉一些基本信息,如果以后我去英美念书,我也希望有同学可以不觉得中国人是去骗钱的。
《天才枪手》是今年我看过最好的电影,很紧凑,结尾意犹未尽,非常好看!另,看到Neil Smelser的讣告,Parsons一代人渐行渐远。
It’s a, it’s a jailbreak. 偶然看见了一个南开英文系学生的自陈,觉得自己十分挫败与愧疚,荒废了大学。
看到Zukin的讲座,Zukin对我影响很大,想去但在上海。
这几天压力很大,旁人无法理解,本想写些什么,但是删删改改最后还是空无一字。崩溃是持续的体验。
最近几天帮吴肃然老师查ICU方面的论文,昨晚就梦了一宿在疯人院里做田野调查。晚上吃了一盒豆乳盒子,配着奶茶,真令人开心。
最近半年一直很丧,今天晚上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很多。我一直还是相信人应该有一些崇高的事情高于生活的苟且,我应该抱有崇高的志向,令人温暖而不是令人沮丧。
王从复旦升入中央,是学者入仕的典范。今天马上就有文章写了他1994年的“读书、写作、看电影”。我昨天也翻了下他的日记,除了文章里写的,印象比较深的是王谈及了大量反腐问题,还有申请去日本访问时对表格主义的吐槽。
《银翼杀手2049》是部很geek的电影,赛朋风格很小众。昨天在电影院看得昏昏欲睡。
晚上听到一首歌,画面感很强,新宿歌舞伎町,90年代日本风,想写点什么。踌躇半个小时,写了两个字,人渣。怕是江郎才尽。
我这几天沉迷在边缘社会,起因是一时兴起加了几个SM群,尔后开始探索如何接触小姐,偶然加了一个经理人,借着他的信息又接触了一个更广的圈子。突然想起来林清玄写过的一段话:“借得非常非常微小的事物,往往一勾就是是一大片,仿佛是草原里的小红花,先是看到那朵红花,然后发现了一整片大草原。”这话在这里不大恰当,但我最近开始了解一般学生少为人知的小姐,也多半是借着微小的信息。
在论坛查阅楼凤的信息时,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哈尔滨小姐的酬劳似乎颇高,和广州上海近似,一般在500左右;北京要高一些,一般在800左右;长春、沈阳、南宁则差不多在400左右,其中长春在这三个城市中的价格或许要高一些。哈尔滨虽然偏居边陲三线,小姐的酬劳却堪比一线城市,沈阳比哈尔滨多少算发达一些,但是价格却不如哈尔滨高。我觉得或许小姐酬劳和地区结构存在一定关联,如有机会应该爬下来做一些笼统的数据分析,姑且有两个假设:
假设1,高gdp增长地区和低gdp增长地区,色情业物价高,中度gdp增长地区,色情业物价低。小姐薪资与地区gdp增速或许呈现一种倒U型曲线。假设2,中心城市色情业物价高于边缘城市色情业物价。
搞不好以后冠名为色情社会学家,代表理论 “小姐-gdp 倒U型曲线假说”。另,突然迷上WWE美式摔跤,极限赛太他妈的酷了。
做城市社会学?城市研究?或许比社会分层路子宽一些?明年应该旁听些中大人文地理学的课,不影响量化的学习,理论和方法应该并重,理论还应该重要一些。人口学也应该听一下,城市研究需要看很多书,也算是成熟的跨学科专业。未来做什么好,总是令人心灼的事情。
今天是俄国十月革命一百年了,哈尔滨霾气沉沉,还是挺让人唏嘘的。我准备近期开始着手看《urban studies》期刊近五年的论文,以确定自己是否适合从事城市研究。
打开知乎,Live都是逆袭逆袭,这词什么时候出来的?让人标榜自己的不容易与艰辛,太乏味了。
哈尔滨下雪了。晚上看《东方快车谋杀案》,觉得和我今天下午看《法的门前》不谋而合,都在探讨正义的尺度、法律的合法性,但翻拍版在餐桌谈话后的结尾有些冗余。
另,双十一看了一圈,实在没什么买的,现在店家现在越来越不实诚了,前几天当当搞满减,但基本按原价卖,这两天价格折半卖,但没有满减,我算了算两个价格实际差不太多;在天猫想买点牛奶,又觉得与其少算几块,拿了个快过保质期的更不划算;各个旗舰店比较一下,想换个手机,折扣券又根本抢不到。现在连消费都委实是件体力活,吃力不讨好,波德里亚诚不我欺。归根还是两个字:“穷”或者“贪”。
我今天得知一个同届推免去社科院的同学是99年的,颇羞愧。聊天时讲我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他说我不再显摆了,哈哈哈大概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也是自己没有以前的锐气了。一个人如果能对自己的专业始终像刚入门时般锐意进取,他是不难做不出成就的。
看到一篇介绍人大黄盈盈研究小姐的文章。讲除了喝酒打牌,懂小姐还要自甘堕落。社会学确实是要social一点。
这两天迅速看完了《黑帮老大的一天》(另译《城中城》),很难讲这本书有什么实质性的理论贡献,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理论贡献。但看完后确实让人难以释怀,J.T. 、贝利女士、排骨佬、克莱瑞莎这些角色或人物令人印象深刻,乃及在全书结束时你会不可抑制的好奇,计划区被摧毁后,他们重新开始了怎样的生活。
从89年入读芝加哥到95年phd结束的六年,投机性的黑帮经历使Venkatesh成为了流氓学术明星,但更多的,我相信持续接触J.T.的十年经历重塑了Venkatesh。文中一次一次的揭示学术与田野间的巨大张力,始终也是一代一代学人无法回避的问题。
作为社会学圈内著作,我觉得很一般,不会推荐别人看,顺畅的故事性不足以弥补理论的空洞;但如果作为为大众写作的圈外纪实文学,Venkatesh成功地揭示了黑人计划区的艰难与黑人-帮派社区的互助,值得推荐给非科班的同学。
这两天快速翻了翻潘绥铭、潘门新出的《我在现场》,文集质量很一般,有些文章不错,像黄盈盈、赵军、张楠的,很有灵性;有些文章则扑面来一股酸腐气,活脱中年油腻大叔的口吻。
看到一个康奈尔社会系的大三学生,我不能说好像看到曾经自己,因为我量化的水平远不如他,但是确实是我大三时认为ml、nlp、network是社会学的方向,十分坚定。
近来不觉得了,一个全面量化的社会学,还是我们认为的社会学么?又或者说,一个全面拥抱自然科学的社会学,专注在复杂网络、系统论的社会学,它如何处理真实的生命经验。
理论是必要的,我越来越倾向于欧陆传统和芝加哥学派,并对自然科学的扩张抱有怀疑。当然,新一代的社会系应该了解计算机与统计学习,但这绝不是社会学的全部精神,更多的,它仅仅是社会学诸多传统中实证精神的进一步发展。它不是社会学未来发展的根本取向。
“Welcome to my blog. I am a first year master student at New York University Center of Data Science. I’m from Hubei, China and have spent five years in Hong Kong.
I enjoy English and Chinese writing, and have once have the aspiration of being a public intellectual. I was a graduate student in sociology once.”
I didn’t know how to account for my feelings about this phase. Since about three years ago, I found Li’s blog by chance, and I saw all the procession how she turned to embrace data science from sociology. I recalled when I was a freshman always encouraged by Li’s enthusiasm for sociology, and it let me, in those silent lonely nights, to read the difficult words and obscure symbols.
It just likes a collapse of the light tower, you don’t know whether your insistence is worthy, for such a person has given up. It allows me to feel down and confused whether I should apply the phd.
最近北京城乡结合部近千出租大院清拆,看的《财新》一篇谈清理外来人口的文章。从项飚的浙江村到今天,大红门起起伏伏。记得论文《Invisible migrant enclaves in Chinese cities: Underground living in Beijing, China》有句话是“住房与对整齐城市的想象已经成了制度性的空间隔离。”
《寻梦环游记》是今年看过最棒的动画电影,人类学视角里看的墨西哥家支与亡灵节很有意思。
大哥不太爱洗袜子,经常是半个月或一个月堆了一盆洗一次。刚才我在水房刷牙,大哥在旁边洗袜子,洗到一半突然撤手回了寝室,又快速的返回水房。回来以后对着盆,沉默了一会。“老闫,这好像不是我的袜子,我的盆里混进了一个奸细。”
我差点把牙膏吞下去。大哥很平静地继续讲,“我一开始以为是我的,但是只有一只,我以为寝室落下一只?回寝看了一眼没有。但我好像没有这种短腰的袜子?”我模仿不了大哥的语气和神态,这时老何慢悠悠对着回寝的大哥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帮我洗袜子。”
这两天没休息好,鼻炎就突然又犯了,拐带着嗓子开始疼。想起来年龄越长越大,身体却越来越差,小时候身体最好,天天压腿练跆拳道,高中时候也有腹肌,引体能拉二十多个。现在是瘦宅,跑1000m气喘吁吁。应该锻炼个好身体。
这两天红黄蓝的事情闹的很凶,情况属实为何删帖?政府公信力越来越差,一遍又一遍上演当代叫魂。恰好看到台大的校长选举,想发个微博却被屏蔽了,人文社科的学生能做什么?大概也只能沉默。
今天晚上手机没电了,再打开手机是母亲转大哥,又转到阿宝叫的我。匆匆打开手机,平时没人找到,一下子三个人找。父亲的研究生同学来哈尔滨看他,两个人聊天闲扯到我,问我选导师的事情,让我尽早做决定;南大寒假的研修班助教问我发票抬头;肃然老师也发来邮件让我查一些文献。
我不太喜欢手机,觉得它让我失去了准备时间,时间被压缩了,一切都是及时性的。这也是我对时间社会学感兴趣的原因。
公共政策分析的课需要选一个政策分析,快要轮到我报告了。想起来前一阵在看urban studies的期刊,2015年有一期中国专题,钱俊希写了篇广州摩的的地理学论文,当时没有仔细看,今天重新看了一下,发现钱俊希的履历很漂亮,本科毕业3年拿下爱丁堡的phd,现在在华南师大教书,是地理学界的新秀了。说回ppa,我对ppa实在提不起兴趣,我对管理学的感觉始终是不透彻的学问,模式化太多。
另,看到吴晓刚谈自己研究贫民窟的文章,自述的经历让人感触。
焦虑是现代人的常态。
今天下午上课,百无聊赖。回头问大哥要不要看电影,定了最近时间的《至暗时刻》。
电影中规中矩,有一些老派,Oldman演技很棒。整体的叙事上比较突出了欧洲糜烂战事而英国暗流涌动平静的反差,内阁主和对丘吉尔的压力。
电影有些镜头我不是很喜欢,尤其是有一幕丘吉尔坐一个电梯升起,周围是黑色,镜头里电梯侧在荧幕一边,下一幕切电梯里的丘吉尔又在正中央;另有一幕丘吉尔和乔治六世谈话时两个人在左侧距离很远,右侧的房间布置占了太多的屏幕。但是印象比较深在最后的众议院里,周边是暗色调,丘吉尔与中心圆桌是亮色调,在darkest hour里升起lightest hour,非常有美感。
我最近的生活比较撕裂。毕业论文跟树生老师打算做的是定性方面的论文,需要做很多访谈或者深入田野里待上一段时间,题目的选题仍未确定;研究生阶段想做定量方面的研究,最好挂靠计算机编程或统计学数据分析,我个人的性格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也是迫于生计需要留一个学术外的退路。
昨天哈尔滨大雪,晚上回家在小区里看到雪里的路灯,突然在想这么冷的天,灯泡会不会很冷?尤其是黑暗里,很久不会来一个人,同类又相隔的很远。
想滑冰了。
看到余光中的讣告。16年初在台湾听过文学院的课,可惜没有看见余光中老师。此后也再没有机会了。
中山文学院在最高处,从山底爬上去要半个多小时,路上人很少,山顶眺望西子湾,风景很好。可惜此后也再没有机会了。有文章写余光中的白恐时期的事情,但听听那冷雨确实是触动我的,我也很喜欢余光中的诗。
我晚上没事,在沙发上看我从新疆来,无论是新疆人,还是大砍省,我觉得归根都是形形色色的普通人。做人最不应该的,就是拿地域这些标签来判断他人。有机会我是十分想去新疆看一看的。
最近想留头发换个发型,头发已然像鸡窝一样了,被妈妈勒令去理发。理发的时候隔壁有个老大哥问,我剃他这种毛寸行不行。理发师想了想,然后犹豫地说了一句,不够成功。
一 绪论。1.1研究目的与意义:剖析当前政府治理问题;1.2文献综述 Producing and consuming China’s new urban space,引入地理学国家、市场与社会互动视角;1.3研究内容;1.4研究方法。项飙《跨越边界的社区》,方法上采用布朗结构功能主义,不再考虑项飙生活史写作方法:理解小吃街空间内部的社会结构。
二 小吃街 从非法到合法的转变。
三 小吃街外部 政府治理逻辑。理论上承接洛杉矶学派与后现代主义,对话芒福德等城市规划理论。需要大量的哈尔滨市政府公告与必要的政府管理人员访谈。3.1政府对小吃街合法性的赋予;3.2政府对小吃街整齐性的想象
四 小吃街内部 社会空间结构。Monti 《城市中的人和地方》,理论上对话承接芝加哥学派城市人种志的城市性研究:将小吃街视为一个封闭独立空间,理解小吃街空间内部的社会行动者间互动。4.1小吃街摊贩的生计;4.2小吃街游客的猎奇;4.3小吃街居民的态度。
五 小吃街与政府互动:治理缺陷。小吃街暂时脆弱的合法性,污染与交通问题并未彻底解决;小吃街士绅化反思:如何与政治经济学对话,与全球城市对话?
1、整齐城市框架,如何弥合小吃街内部整齐的体现?宏观,城市名片,政府治理逻辑贯穿全文;微观,宏观结构如何影响个人生命史?
2、狮子会本土化问题。政府对狮子会的态度;狮子会内部的管理;狮子会内部的文化。
看到谈项飚《全球猎身》的文章。被答辩评委怒斥outrageous(“气死人了”),差点失去成为博士候选人的资格。我记得肃然老师说项飙的硕士论文浙江村也差点被毙,也是一段黑历史了。
上次与树生老师讨论,树生老师建议我小吃街和狮子会的本土化都可以,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大会和人访谈,相对于小吃摊贩,NGO或许更好进入一些。只是我对NGO一窍不通,也从来没有关注过。今天晚上开始查论文,发现需要做的文献梳理工作非常多。
Soul和你的日记,这些app最近开始走红。或许是现代人的困境。
为什么工大不买Taylor & Francis库,很多重要论文下不来。查论文中陷入文献海洋,本土化这个议题涉及的范围太广了,国内论文又极少,看英文看的头晕,越看越多。难以聚焦于某个点,明天问问树生老师。
另,网上在传考研数学泄露,颇庆幸自己不用考研。
我觉得人是有惰性的,根深蒂固,这是为什么社会学使人痛苦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科学的体系棱角分明,有一个中轴线,其他的支脉都有迹可循,后人努力的方向也很明晰,不用动脑子去想方向的事情。而社会学很不相同,它的理论山头林立,支离破碎,需要的是个体自我阅读经验的串联,辩明方向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人的惰性倒不是不愿努力,人的惰性是方向上的迷茫,做一个开拓者总是不容易的,而每一个社会学学生,面对的,几乎都是尚未开垦的土地,这是社会学不容易成材的原因,也是社会学如果成材,他的洞察力便令人敬佩。他太依赖个人的天赋了。
另,我有时候颇自大,看清华北大的硕士论文,写得也不过如此。反思自己的毕业论文,如何同理论对话,任何领域的理论实际上应该都可以在另一个领域找到影子。如果没有一定是我的切入点问题。所以如果考虑狮子会与公民社会的关联,是否就和我熟悉的都市研究挂钩,对话托克维尔,Simmel都是可行的了?
今天早上7:30去找树生,茅塞顿开,始终围绕着本土化,政府的推力、NGO的努力适应,这样就可以串联起文章,理论方面可以采用法团主义和嵌入性。
十点多讨论结束,匆忙回去拉屎,突然感觉自己很冷,缩在被子里浑身发烫又发冷。本来不想折腾去医院,想上完最后一节课。中午实在难受了,请了假去医院,高烧39度,急性肠炎,开了点药,下午睡了一觉,吃了退烧药发了汗,晚上在寝室接着躺着。
每次生病都说什么都不如身体重要,病好了就又说论文没写,英语没背,再写完这次论文就休息,再过一段时间就好好锻炼身体。
丹尼尔·约瑟夫·蒙蒂,迈克尔·伊恩·博雷尔,林恩·C·麦格雷戈. 城市的人和地方:城市、市郊和城镇的社会学[M]. 江苏教育出版社, 2017.
Monti D J, Borer M I, Macgregor L C. Urban People and Places: The Sociology of Cities, Suburbs, and Towns[M]. Sage Publications, 2014.
当过去的社会纽带断裂时,个体往往会找到新的方式和其他人联系起来,融为一体。
“面对苦难,我爱莫能助,那么我究竟该做些什么,来对得起我的良心呢?”——游珍珍
《Urban Studies》期刊2015年组了一组回应中国新都市空间变迁的文章,此处翻译了几篇摘要,关于广州摩的、北京地下室的案例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