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_夜颂暨Utopias信仰

我极爱黑夜,高二以后的作息往往昼夜颠倒,近半年愈加放肆,而假期初始这周的生活,日出而息,日落而作,蒙上被子睡到晌午,有时睡到下午两三点,或可以说是荒诞了。有时身体发出些抗议,像是胸口发闷,或是腰疼腿酸,却也不甚在意。
我自知是凭着年轻作践身体,可到底黑夜有着白日没有的诱惑,明知是折寿的事情,也乐此不疲。
白日往往喧嚣,而黑夜让人独处,独处时最为自由,社会学有句话是人是社会的人,而黑夜的魅力大抵是让人暂时摆脱了枷锁,我白日为奴,夜里却只忠于自己。夜生活的放纵,与白日的谨小慎微大为不同。

鲁迅先生《准风月谈》里有篇《夜颂》,其中一句话被我找了出来,放在这里自觉是颇恰当的,“人的言行,在白天和在深夜,在日下和在灯前,常常显得两样…不知不觉得自己渐渐脱去人造的面具和衣裳,赤条条地裹在这无边际的黑絮似的大块里。”
便是自慰、交合、杀人越货,或是游戏、读书、红袖添香,夜色深沉,而浮华与落寞都能包容进去,假淑女转为荡妇,伪君子变成淫棍,白日硝烟散尽,活的也真亮了一些,倒也作的上是白夜了。
夜揭开了人肉酱罐的盖子,这是自然的,尤甚这千百年间的摩登女郎和怕光明者遍野,游光先生看的真切。
文章刊出百载,世事却没什么变化,夜依旧诚恳的让人光明与自由,爱夜的人能看到夜色里的大黑暗,可夜终归也是勇士独行的慰藉,爱夜的人也能看到夜色里的大光明。
而这对光明的笃信,姑且便算是我作游光先生的狗尾了,世事没什么变化,可若是失去了这Utopias的信仰,却是比大黑暗来的还要黑暗了。2016.8.8 2:36